。”

何师傅嘿嘿一笑，应了一声。

“我们再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吧！”

说着话，何师傅便前边带路，来到了工地北侧的一大片地燥，远离低洼积，两百余名工匠分住在四十间杉木板房里。每间里住了六人，是上下铺的双层松木床，床上铺着燥稻草和布褥，被褥每半月由工地上的女工们换洗一次。时下正值酷暑，每间屋都在用艾草熏着，驱蚊虫、防暑病、辟邪秽。

板房两侧各搭了两座芦席澡堂，分男女两区，大铁锅全天烧着，工匠们可拎木桶打，每人每日两桶。免费发放洗澡的皂角和洗的木槿叶。只需上几文钱，还有专门浆洗、补衣服的女工。

四已开始掌灯，过了收工的时间，来洗澡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个。玉城问：“怎么这么少人？”

“现在天气，工人们收了工就直接去到河边洗了，那边又凉快又够，反正也不用担心回来晚了没饭吃。。。”

玉城听了心中一动，我们去河边看看！

酉时三刻，凉河被晚霞醉了。

西天像打翻了朱砂缸，云浪从赤金到绛紫，再泼河里，把整条河煮成熔铜。河滩上蒸腾的汽裹着汗味，被霞光一照，竟浮起一层金红的雾——仿佛老天爷给这群汉了盏帐灯。

“下饺喽！”不知谁吼了一嗓，几十条壮噼里啪啦砸河里，惊得鱼群窜。黑的壮汉直接鱼跃，白书生似的匠人先探脚尖想试试浅，就直接被后面的同伴给挤了下去，溅起三尺的金珠，那些原本就已经泡在河里的汉们遭了秧，骂声一片。

无一例外，都是光着。即便是远远的看着，玉城仿佛也能嗅到汗臭味、雄臭味、味混合在一起的，统称为气的味，直冲云霄，仿佛这里便是全天下气最集中的地方。

岸边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正着，布巾搭在肩上，珠顺着脊背落，在腰窝短暂停留，汇聚了饱满扎实的沟，又从会顺着最终滴沙土。那边，一个黝黑瘦的大叔，大喇喇地对着一棵树，黑黑的、黑黑松松的卵袋，让玉城又想起了小时候无意中看到村里三爷时，驴一般的家伙事儿，不自觉地了起来。

河对岸，面下爬上来几个矮矮的小伙儿，前后脚了并不太茂密的小树林儿。。。

“他们去那边什么？”玉城指了指那几个人。

何师傅嘿嘿一笑，“年轻人嘛。。。血气方刚的。。。日日里油这么足，自然有些火得去。。。”

玉城一听就明白了，好奇问：“那他们是互相看对了自己组合，还是说有专门供他们火的？”

“都有吧。。。那些有媳妇儿的也都不在边。。。只要不太格，我们也都不。。。倒是有几个年轻的孩，明码标价的。。。一一，五十文。。。要是上一发。。。两百文就够了。。。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喽。。。都不容易。。。”

玉城呵呵一笑，问：“你咋知这么清楚?你也玩儿过？”

何师傅脸上一红，嗯了一声，说：“我家妻小都在保定老家，我常年只在外，偶尔玩一下也正常。。。”

“小树林儿里蚊虫叮咬很煞风景吧。。。”

“嘿嘿！那个劲儿上来了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蚊虫喽。。。”

天已经全黑了，再想看什么也看不到了，两人开始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