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，那只完好的睛轻轻颤了几下。

“你妹妹事前那段时间，有没有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举动？她情绪状态怎么样？”

“你觉得我妹妹是自杀？是她不想活了自己的楼？”林瀚抬起，直截了当发问。

“你认为没有这个可能？”

“彤彤不会自杀的。虽然我没有证据，但我知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。我妈走了后，我就只剩她，她也只有我了，我们两个相依为命，互相鼓励着才撑了下来。我俩说好了，等再过几年，我们能自己赚钱了就搬去，离我爸远远的。我不相信她会自杀。虽然她确实说过不想活了的话，但我不相信她会把我一个人丢下。”林瀚睫轻颤，泪滴在桌边缘。

“她说过不想活了？”

林瀚抬起，眸，脸上挂着一泪痕：“说过。但那样的家，那么一个爸，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不是吗？那样的想法我也有过不止一次。”

蒲早唏嘘着叹了气。

“你妹妹在学校里的情况你知多少？比如有没有人欺负过她，或者有没有一些关于她不太好的传闻？”

“什么传闻？”林瀚咬了下下，声音有些嘶哑：“他们说我妹妹什么了？”

鬼没有说话。

“都他妈混。看到漂亮的女孩就想非非，得不到就造谣、泼脏。”林瀚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愤怒：“我以前和彤彤一起坐公车的时候，就有男的偷偷摸过她。都是人渣。”

“她有没有主动跟你说过在学校里的什么事？”

林瀚摇：“彤彤很乖，从来不惹事，每天准时上学放学。她格内向，我有时候担心她被人欺负，问过好几次，她都说没事好的。”

“她有没有过男朋友？或者和哪个男生来往比较多？”

“没有。”林瀚断然否认：“我妹妹真的很听话，自从我睛受伤后，每次我爸喝酒犯病她都替我挡在前面，自己受了伤还安我说没事。她学习也很努力，虽然成绩不太好，但作业每天都认真完成，放学后一般都是立刻回家，门都不怎么。班里能有个同学愿意跟她说说话她就很开心了，你不知，她同桌第一次约她去玩，回来后她兴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。”

林瀚一手捂住睛：“都是我不好，都是我太自私了。那些年我光顾着自己睛不好，满心光想着别人叫我独龙、笑话我是个残疾。我不光没有关心过彤彤，还总是让她照顾我安我。你说的传闻到底是什么？那些混到底都说了我妹妹什么？是他们害死我妹妹、是他们死她的是不是？彤彤什么都没跟我说过，她肯定是怕我知了会担心才不告诉我。都是我不好，如果我能多关心她一下，如果……我是个不合格的哥哥，我不她的哥哥……”

林瀚语音凄楚，声音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