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认识，那你是有遗愿未了，需要找个活人帮你了却心愿后才……才能去投胎？——都有鬼了，应该也有投胎的事吧？——还是你有什么大仇未报？想让我帮你报仇？可是这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，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找个士或是和尚？”

鬼此刻正站在大面前。

蒲早坐在桌旁看着面前的盘：“这不会是那，看着是饭吃完后发现自己吃的是泥或香灰的饭吧？”

蒲早刚想瞪他。

鬼摇。

鬼向前一步，伸手抱住了她。

“你不早说，走走，先回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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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鬼”真的是鬼！只有她能看见的鬼！

“喝过孟婆汤了吗？”

啊！

蒲早睛睁大，脸上现怀疑的表情。

“好的，我知了。谢谢您。”蒲早把鬼拽到后，挡在他前面，笑着跟大别。

“您……”蒲早咽了下，右手向旁边伸：“这位是……”

大继续说：“有时间的话，找朋友聊聊或者去散散心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说。”

正常，和活人一样。

她睁大睛转看了看“鬼”，又看向对面的大。

“可能因为我死的时候是全尸，如果脑袋掉了，估计就要端着碗往肚里倒了。”鬼像是看了她的想法，主动说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记不得……”蒲早解释。

蒲早下意识拉他。突然后背凉了一下。

“起来。大白天……大白天的就算别人都看不见你，我这个姿势看起来也很奇怪啊。”

“鬼”向前迈了一步。

大问：“警察怎么说？”

一直少言寡语、从见到后表现得可以称作温驯的鬼此刻中盈满了愤怒。那愤怒却不是亟待爆发的烈焰，而是冰冷的。似是他要杀的不是人，只是恼人的虫豸；他想毁灭的不只是愤怒的对象，而是令他厌烦憎恶着的整个世界。

她从未经历过灵异事件，电视剧也看得不多，对与鬼有关的传说所知甚少，一时只能想到这两选项。

蒲早顿了顿，反应过来：“啊，还没找到人。路边的监控没有拍到司机的脸，车牌好像也有些问题。不过还好撞得不是太严重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谢谢您关心。”

蒲早偷偷扯他的衣摆把他拉开一，用神示意他不要离大太近。

鬼认真看着她，神中一丝凄然。

这个从门前经过，肯定是同小区的住、自己的邻居。

“嗯。”蒲早了，看着他的吃相。

蒲早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几下。

“杀几个人。”

蒲早愣了愣。

“唉。”大叹了气：“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家待着。”

饭是真的饭，且味很不错。煎得恰到好，咬开后有淡淡的黄。是蒲早最喜吃的那。

“好吃吗？”鬼说。

鬼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
看着大的影从拐角消失。蒲早了气，转过：“我前段时间了事，现在记不太好，有些事想不起来。你活着的时候我们认识吗？”

鬼抬看她。

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浅蓝针织衫的大，看起来五十多岁。

“待会儿再跟你说。”她转向大门走。

鬼笑了笑，把筷分给她，自己夹了芦笋送嘴里。

“在外面站太久，没力气了。”鬼的手臂又了，声音闷闷的，嘴贴着她的脖说。

“不对，好像喝过孟婆汤就是要去投胎了。”蒲早皱了皱眉。

这人死了之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也没个准信，怎么说怎么有。

“你好。”“鬼”走到蒲早旁。

“你别这样，我不是要驱鬼，只是觉得，你一个鬼一直在人间晃也不是个办法……哎……”

蒲早笑：“不记得是怎么死的了，那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？”
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
冷掉的培又重新煎了一遍，暗红的片油滋滋地翘起了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