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杜兰妮的那位‘导师’？”我向她问，她的神情一动不动，仿佛在说这不需要回答。

那女人终于了几分神情，她偏着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，然后镜面缓缓旋转，穿着黑廷长裙的女人彻底消失不见。

“只是来缅怀朋友。”我说着百分之百的真话。

我缓缓拿一直在袋里的左手，风衣左边的袋已经被染，被割破的手掌握着猎短刀的刀刃，潺潺地下带着一抹金的殷红血，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。

临消失前，我终于听见了她本来的声音，清冷而遥远，像夜里森林听到的溪：

“如果你要对付放纵派或者原始月亮的信徒，我们可以合作。”我想了想当前最重要的事情，直直地看着她，对她这样说。

手指在离死亡一瞬前停顿，我瞥见自己在镜中的倒影在晃间骇然变成了一个穿着黑廷长裙的女，她发淡金，眸蔚蓝，容貌如人偶般致，脸却异常苍白。

她的宿舍非常地净与整洁，不知是因为有人整理过还是值夜者们的下手很有分寸，映帘的只有衣橱，木床，书桌，和摆满的小书架，那是她自己攒钱，我跟她一起挑回来的。

我生怕下一秒她就化作幽影散去，极力阐述着自己的利用价值，她了，什么都没有说。

我思考了一下，最终决定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诚意，向她询问联系方式。

懂。

“当然，我不会将你的存在告诉值夜者，但你可以利用我调动值夜者的力量。”

过了不知多久，我回过神来，开始整理杜兰妮遗留下来的品。

“你来这里找什么？”她用我的嘴开询问。

再然后是衣柜...

搞不懂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，先重视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，要从自己能的事情开始！

“去桥区的铁门街，在勇敢者酒吧里随意转一圈，我就知你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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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镜中的女了黑的帽，我赫然发现开发问的竟是我自己的声音，只是语气更加飘渺，难以捉摸。

“没错。”她给了我嘴和声带自由活动的机会，我毫不犹豫地予以肯定的答复。

我站在门，受着曾住在这里的人的气息，久久不能自已。

我了一气，断断续续地说，那鬼魂一样的女人还是没有一表情，这令我越发地不安。

冷的气息渐渐消失，我这才确定那个女人已经真正离开了，明明正值夏日，却被惊了一冷汗。那个女人真的很，甚至连哥哥或者队长来了，都不一定有办法对付她，我的灵这样告诉我。

她微微颔首，手中的枪放了下来，我松了一气，看着镜中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大女人，她似乎找了一张虚幻的脚椅坐下，托着脸颊摆一副没什么表情的倾听模样。

在我将要起的那一刻，冷的气息毫无防备地渗我的每一个角落，突然间不受再受大脑的控制，我睁睁看着手中的枪一卡一卡地指向自己的脑袋，就算有再的抵抗意志也无济于事，像是被彻底控制的木偶。

“如果我想要联系你，我应该怎么？”

“我会向你提供相关的情报，与此相对希望你能在我们对付他们的时候提供协助。主动权完全在你，不需要担心我们会借机埋伏。”

书架上是像被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摞报纸，还有各书籍和笔记本，笔记本里整理的大都是有关历史的各方面猜想，以及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各就职信息，我只是翻了两页就不肯再看了。

我向理女生宿舍的女士打过招呼后，打听到了杜兰妮住在三层中间的单人房，那原本是为导师准备的房间——作为本地人，杜兰妮是不被建议住在宿舍的。 [page]

首先是书桌，它正对着窗，旁边就是床，桌上除了一面简单的镜与墨钢笔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；桌旁边是那个结构简单却显得致的小书架，我用刚领到的左拨开书层，确实没发现任何与神秘学相关的品，也没有与玫瑰学派相关的任何证据，看样杜兰妮相当谨慎。

虽然这样更加煎熬就是了...

这么看来，杜兰妮说就职的那个文研究企业应该也是玫瑰学派节制派的下属了，而前这个女人就是节制派的成员之一。我联想之前得到的信息，暗暗定下结论。

“你是值夜者？”

“等一下！我是杜兰妮的朋友！”就在我用自己的手拉动枪栓，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，我声大喊，冷汗直从脸上落下，看来自己的思考还是能控制的。